我們莊上一大半人家養魚,都有魚舍,很多人家也學著我家的樣子,紛紛搬到魚舍里住,一住就是三個多月,直到非典疫情解除。那年,在魚舍堅持了一百多個日日夜夜,莊上沒有一人得疑似非典,更別說確診了。
□張志松
那年,廣東順德非典暴發,消息傳到我們村里后,當時,我并不以為意,畢竟廣東離我們這兒還有1000多公里,何況老家三面環水,只有一座水泥橋通往村外的一條大道,平常很難有陌生人進來。
可誰知過了幾個月,村里的大喇叭突然響了起來:全體村民同志們,從今天起,如無特殊情況,所有村民一律不得外出。村里現在已經安排人員到村口把守,堅決杜絕外來人員進村。父親下田回來告訴我,遠在一百之里外的小鎮已經出現了一起疑似非典。如果把控不嚴,很可能擴散到我們這兒來。我忙問父親怎么辦,父親說:“放心好了,我已經想好了對策。我不是承包四十多畝的魚塘嗎?魚塘邊上不是有魚舍嗎?我們只要把吃的喝的全部帶到魚舍里去,不就行了?”父親這主意不錯,因為魚舍離我家只有五百多米遠。我家魚塘就在老屋后面,屋后面是一條大河,想去魚舍,必須劃著小船去。想到這里,我憂慮地說:“魚舍不大,家里四五個人怎么住呀?何況魚舍里還有成堆的餌料。”父親聽了,用手戳了一下我的腦袋,說:“你怎么不動腦子呢?魚舍里不是有好多竹子、木頭嗎,把這些竹子、木頭利用起來,搭個簡單的棚子,不就行了?等到非典疫情結束,我們再折除也不遲。”我摸了摸后腦勺說:“還是老爸聰明。”父親笑著說:“這樣還不耽誤干正事,我撈水草、喂魚、撒藥,你在邊隙地挖地、種菜、除草。”我說:“好,就這么干。”
就這樣,我和父親把鍋碗瓢盆帶了去,還有床被及別的生活用品。鄰居看到了,好奇地問:“你們這是在搬家嗎?準備搬到哪里去啊?”父親說:“搬到魚舍里去,什么時候非典疫情結束了,我們就什么時候回來。”鄰居說這主意不錯,很快,消息傳到了莊上。我們莊上一大半人家養魚,都有魚舍,很多人家也學著我家的樣子,紛紛搬到魚舍里住,一住就是三個多月,直到非典疫情解除。那年,在魚舍堅持了一百多個日日夜夜,莊上沒有一人得疑似非典,更別說確診了。
編輯: 意楊
以上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,本網只是轉載,如涉及作品內容、版權、稿酬問題,請及時聯系我們。電話:029-63903870